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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妒英才谈谈中国艺术史上最可惜的天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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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宗明义的讲,这篇文章我其实就是为一个人而写。

中国艺术之嬗变、发祥能到如今之境界,不外乎前辈先贤们前赴后继、苦心孤诣的结果。而诸多艺体在发展至某个巅峰而陷入瓶颈的时候,总会有“代天授之”的天才们站出来,并推陈出新的开出一条血路来,如张、王之于书法;屈、杜之于诗;周、苏之于词.......

白诗论云:“梁陈以来,艳薄斯极,休文又尚以声律。将复古道,非我而谁?”(孟棨《本事诗》)

然则除去这些“气运之子”、“天选之人”外,在漫漫艺术史中,也有不少本可以一争抗鼎、甚至是改朝换代的人物,因为英年早逝,而不得不退出的挂位争夺。我们在扼腕叹息的同时,也不免遐想:倘若早夭的诸公尚在,人间又有多少风景?

凌烟阁

正因此,笔者就谈一个个如果还活着、必会改变中国艺术格局的人。

李贺&诗

李贺

按观众的认知,李贺似乎算不得‘名不符位’:现代给李贺贴上了一个“诗*”的标签,将其与‘诗仙’李白,‘诗圣’杜甫并笔而书。甚至在长吉身后的时代,都不乏古人的溢美之词:

王夫之《唐诗评选》:长吉于讽刺,直以声情动今古,真与供奉(李白)为敌。

--------王夫之称其为“李白之敌”

论长吉每道是*才,而其为仙语,乃李白所不及。

--------黎简甚至认为李贺有李白不能到的地方。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但实际上,李贺作为古典文学中‘象征手法’的开创者,却还没来得及完善体系,便因病而去。

李贺与诗囊的故事

李贺,字长吉,福昌县昌谷(今洛阳宜阳县三乡)人,虽然当时李贺一支已经是“落魄贵族”,但细考祖上,也能算一个声名赫赫------远祖是唐高祖李渊的叔父李亮。

魏明帝青龙元年八月,诏宫官牵车西取汉孝武捧露盘仙人,欲立置前殿。宫官既拆盘,仙人临载,乃潸然泪下。唐诸王孙李长吉遂作《金铜仙人辞汉歌》---其诗小序

非如此,李贺似乎还有家族遗传病(南开大学莫道才先生认为是马凡氏综合征参见《李贺死因初探——李贺死于马凡氏综合征臆说》具体病症不在此文论述范围内,按下不表)。

而正是因为李贺对“远祖的自豪”以及对当前“落魄贵族”的自卑,又兼之病痛的折磨,使得李贺的诗词风格迥然于同代(唐)、迥然于整个古典文学体系而近乎于ZdzislawBeksinski的

波兰画家ZdzislawBeksinski关于黑暗主

黑暗是艺术的一部分,正如黑夜是自然的一部分一样。来自波兰艺术家ZdzislawBeksinski的作品。他的绘画描述了一种末世的恐惧与黑暗,地狱描绘几乎是他油画的全部主题,他将个人的心灵经验用恐怖的形式呈现给世界,有极强的造型感和隐喻力量

李贺正是如此,他将在自卑和自豪中矛盾,在病痛中恐惧,在现实中求超脱的心灵经验,通过各种诡谲的意向群呈现给世界---------而这种象征主义的手法是晚唐诗风的雏形。

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李凭箜篌引》

如李贺这首《李凭箜篌引》,课本上就有,知其名的很多,但真懂其意的很少。我们如果只从传统的古典叙述风格看过去,它无意是支离破碎的:从昆山到天门,从神仙到植物,从补天到大海.......这是叙述吗?不是,是意识流。古人看不出来,所以只说他“下笔从无庸俗之病。”

黎二樵《*陶评本李长吉集》中所言:细读长吉诗,下笔从无庸俗之病。

-------只说他“意取幽奥,辞取环奇”:

《唐诗别裁集》:依约楚辞,而意取幽奥,辞取环奇。沈潜德

这些评价都是“隔靴搔痒”的评价,他们并没有认知到“意识流”的本质,并没有认识到李贺的诗是随着的意识而推进绝非是从叙事的时间线来推移的。

这种意识流的推线形式以及诗中出现的对色彩的结构,是足以跨时代的艺术探索,是足以改变中国美学的艺术探索。可惜的是,李贺死在圆通风格路上,直到晚唐的李商隐才将这古典美学的异脉融合大成。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锦瑟》

《锦瑟》一篇的推进风格几乎和《李凭箜篌引》如出一辙,但小李虽然圆满,总却是缺少李贺因个人特质来带的心灵经验,以及他呕血为诗的疯狂。

母郑夫人常说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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